“江总……”腰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 白乐吞了口唾沫。
“嗯?”
“我, 我涂药。”
白乐往前虚推了一下, 江闻朝就轻轻松开手,起身去拿医药箱。
外敷的是一种红霉素软膏, 江闻朝将盖子拧开,用棉签涂在白乐的伤口处。
有点凉。
他当她是小孩子, 在一下一下地吹气。
顶光是薄雾似的轻,落在她的白袜上, 里头几个脚指头没来由地蜷紧。
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这种不安全感让白乐心里有点发慌,伸手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了?”没被推动, 江闻朝仍然稍微往后了些。
“有点痛。”白乐把视线别到一边去。
她低下眼睛,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握着那支药管。
江闻朝沉吟了一会儿, 像是在问自己,声音很轻:“怎么会痛呢?”
“就是痛了。”白乐夺过他手里的药管,“我自己涂——你也不要看着我。”
江闻朝没有说话。
白乐后知后觉想起面前这位可是江氏的太子爷,站在金子塔尖的人物, 突然后悔了,正要说话,就听见江闻朝哑声道:“嗯,我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