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冷哼一声,“你倒是会算计。”

倒也真的收起了匕首。

青锦道,“我不是会算计,我只是在赌。赌你们的仁爱之心,赌你们会为了将来起战事而牺牲的人的生命,重新筹算,赌你们做的这些事,是为了百姓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一己私欲。”

温州用火柴棍拨弄着火堆,冷不丁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有如此妇人之仁!”

“那是天下仁爱之‘仁’,可不是妇人之仁之‘仁’。这一点,你还要和宋礼多学学。”

听她这话,温州突然就笑了,他盯着青锦道,“我要是能有主子的机遇,才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放弃如此。”

青锦的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温州又说了好些话,到最后模糊间,她也只记得这一句。

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天气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面前的火堆,随着时间的关系,火势渐弱。青锦连忙捡了一些小树枝放进去,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解开了。

温州已不见人影。

她伸手伸脚动了一下,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温州对她做了些什么,她竟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火堆旁边的空地上,有几个黑黑的大字:别乱走,院里有机关。想来应该是温州临走的时候,用火柴棍写的。

青锦却不信这些,就这破败的院子,能有什么机关,不过是吓唬她,不让她乱跑的谎话罢了。

不过即便是温州不写,她也是不敢乱走的。夜都这么深了,她连走路都是问题,出去再遇到个什么事,吃亏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