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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恙似乎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他抹了下嘴角咳出的血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什么表情地说,“出血量这么少,怎么死?”

代泽嘴角抽了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少爷,不死就好,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你来喝酒。”

说完,代泽又嘀咕了一句,“我真是有毛病,竟然跟你一起玩。”

明明他很不待见席恙的,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因为席恙的几句话觉得人可怜。

“下次我可以自己来,我又不是找不着喝酒的地方。”席恙拧着眉道。

代泽,“……”行吧,有理有据。

不想跟一个醉鬼再交流什么,代泽揽住席恙的腰,让人半靠着自己,然后伸手从对方的兜里去摸车钥匙,“我们得叫个代驾……”

话说到一半,代泽看了眼自己不小心扯出的东西,顿时啧了一声,“操,你他妈出门还随身携带结婚证啊?”

刚感叹完,席恙猛地弯腰,又咳出一点血来。

“喂,”代泽刚想说什么,神色却变了变,他凑近席恙的后颈闻了闻,“操,你的信息素溢出来了?”

几乎是同时,代泽的喉管险些被锋利的刀刃割断。

“滚开。”席恙用力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手上握着的正是一把又薄又利的手术刀。

一晚上连续两次危及性命,代泽简直要气死了,他很想丢下席恙一走了之,让他自生自灭,但眼前的oga也算是他的半个老板,他不能这么任性。

于是代泽磨了磨牙,压低声音吼,“这里是大街,你丫消停点,赶紧跟我回去。”

不然待会儿等闻到味儿的alpha赶过来,指不定席恙会怎么发疯。

席恙却摇了摇头,然后有些痛苦的撑住了路边的护栏,冷汗从他的脖颈一直没入领口,而那张清冷精致的脸此刻更是白的似霜雪。

酒精和体内缓释剂相互作用再次引发信息素紊乱,席恙眉头拧紧,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你走。”他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