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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好,”封亦拍了下他的屁股,“你能不能有点伤患的自觉。”

“哦。”席恙只好又转回去,而后摊平了,再次问,“封亦,我们聊什么?”

封亦想了想,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的那个人造腺体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席恙回忆了片刻说,“不知道,我记事的时候就有了。”

“它……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折磨着你吗?”封亦默了几秒问。

“不是,”席恙摇了摇头,“我没有分化以前,它在我身体里算‘休眠’状态,等十八岁分化后,我的oga腺体成熟,它才会被‘激活’发挥作用,所以以前都不疼。”

封亦坐起身,垂眼看着席恙,半晌声音有些发沉地说,“所以分化后,这些年,你就一直这样疼过来的。”

席恙今年二十六岁,也就是说这东西至少折磨了对方八年。

席恙挨着封亦的手忍不住抽动了一下,alpha的话让他不由得想起过去那些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当时的经历所留下的阴影好像都刻在了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上。

以至于病症没有发作,光想想就疼了,怕了。

器官植入不是个小手术,它既要跟人体不产生排斥反应还要适应人体,跟着每个孩子的发育而生长。

很多孩子没过几年就会因为严重的排异反应而死亡,也有的孩子体内器官长到一半会停止生长,这样的实验体就被称为‘废品’,有极少几个孩子跟席恙一样,侥幸健康长大,并成功分化。

而这才是他们地狱般生活的开始,当初林君尧的药还没有这么好用,一次又一次的信息素冲突,药物试验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席恙都是在无菌实验室里度过的。

席恙以前嚷嚷着想封亦心疼他、可怜他、宠他、爱他,可真有这个机会的时候,嘴上却说,“其实也没有,最开始日子有些难过,后来有了特效药剂就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