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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王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夜夫妻白日恩这种念头。

于他们来说,所有人不过就是一颗棋子。

而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替他执掌后宫的棋子。

沉默半晌,皇后终归还是将手中药碗放下,淡道:“皇上被魇住的那一夜,臣妾瞧见炉中火炭不足,殿中已经有了寒气。臣妾便出了正殿去吩咐桂公公让人添些炭火。不料回来就瞧见皇上被魇住了,是臣妾的错,未能及时觉察,陪在皇上身边。”

虽是多年在后宫中深居简出,但皇后也是一个有脾气的。

字字句句,尤是谨慎客气,并不是皇后平时对待他时的温柔缱绻。

老皇帝多敏感的一个人,怎能没发觉皇后的态度变化,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猜疑冷了心,便下意识想要挽回:“景宁,抱歉,朕不应该怀疑你的,朕只是”

一番话,情真意切。似是刚才说出口的话,是无心之失。

可话未说完,皇后便打断了他的话。

“皇上不必说了。臣妾知道的。”话落,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放在一旁的药碗始终是没有拿起来。

老皇帝也察觉到了,他试图安抚,“景宁,你也不必生气,只要朕一日还坐在这高位之上,你便是朕的皇后,笙儿也是朕的太子。”

皇后此时便是明白了,对于眼前人来说,最重要的不过是他的命以及他的皇位。

便是她这个结发之妻,抑或是曲笙这个儿子,在他眼中,兴许也不过是如此。

一时气氛有些古怪,两人皆是没有说话。

此时刚好贤妃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