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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琅轻轻摩挲袖口,慢条斯理道:“魏侯是没有子嗣的。”

这话说得微妙。

燕玉荣是聪明人,一点就通,试探问:“可跟成春君魏宁有关?”

韩琅不答反问:“倘若魏侯病危,国中储位空虚,被在韩国做人质的江陵君魏文源趁机登位,于赵国来说,是否利益受损?”

燕玉荣皱眉,“先生听到了一些消息?”

韩琅微微一笑,“是有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燕玉荣不说话了,只是面色凝重地抿了一口酒。

韩琅继续说道:“成春君在赵国三年,多少也受到赵国的恩惠,倘若赵国助他回去抢那王位,日后两国的关系又当如何?”

燕玉荣还是没有说话。

韩琅把那粉珠再往前推了推,“广陵侯在国中位高权重,燕先生又深得他器重,只要你开了金口,这事就算成了。”顿了顿,“这不仅仅是个人利益,它还是赵国的利益。”

燕玉荣缓缓拿起那颗粉珠,细细端详道:“这确实是赵国的利益,不能让韩国占了便宜。”

韩琅抿嘴一笑,“先生英明。”

从南籍馆与燕玉荣分头散去后,韩琅并未回小院,而是去了一趟魏宁藏身的地方。

他的伤经过诊治后已经开始结痂愈合,目前恢复得很好。

得韩琅救助,魏宁心存感激,说道:“此次子殷得先生再造,心中万般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