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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怎么冥想,她都无法再进入那个历史时空。

此后的两天宋离用尽方法,仍旧不能入梦。

她已经习惯了那个时空的存在,它忽然之间消失了,令她很不习惯。

之后她的脾气开始变得毛躁,神经质,焦灼,整个人又恢复到以往的糟糕状态。

直到某日,她忽然听到了时钟的嗒嗒声,就像生命倒计时的声音。

自从她离开后,韩琅仍旧跟往常一样,按部就班。

他已经与自己和解。

这原本就是他的一生,就算从来一次,他仍旧会走完这样的人生。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府邸里存放了不少珠宝器物,他在城郊买下别院,掘地三尺将它们尽数埋藏。

年末时魏宁生了一场大病,他早年花天酒地,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病来如山倒,缠绵病榻,一时下不来床。

韩琅探望他时,他难得的露出愁绪,看着他道:“相邦啊,寡人怕是熬不了多时了。”

韩琅颇有几分感触,“君上莫要说丧气话,魏国如今蒸蒸日上,你哪能撒手不管了呢。”

魏宁笑了笑,“寡人倒是想多活些时日,可是天不遂人愿。遥想当初你我二人何等落拓,能走到至今委实不易,以后魏国的重担落到世子身上,他到底年幼,还需你尽心辅佐。”

韩琅握了握他的手,“君上既知世子年幼,这重担还是继续担着吧。”

魏宁:“……”

他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这场病痛,在次年初夏病逝,也就是公元前427年夏,年仅四十岁,谥号惠,史称魏惠王。

说起魏宁这一生,平日里虽花天酒地,却大智若愚。

如果不是他的高瞻远瞩坚持启用韩琅,不惜与世族抗争,魏国是不会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