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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永嘉侯拄着拐杖, 言辞激烈道:“那小儿在齐国连王室宗亲都敢杀,如今逃到我魏国来, 君上却要拜他为相。如此品性恶劣之人,怎可担当一国宰相?!”

“是啊, 请君上三思,此人不可为相!”

“君上, 我魏国的相邦怎可授予齐国人?那韩琅身有污迹, 又年纪轻轻, 老臣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大才,若君上执意而为, 恐难服众!”

“请君上三思!”

“君上,此人立了功劳护送君上回国, 君上感恩可赏赐他财帛,但一国相邦之位不可儿戏,还请君上以社稷为重!”

“君上……”

众大臣连连进言,声音悲恸, 仿佛魏国从此就要完了似的。

抗议言辞此起彼伏没完没了在大殿里延绵不绝。

魏宁听得头痛欲裂。

他跪坐在彩绘漆案后单手扶额, 任由他们七嘴八舌吵嚷。

直到他们久久得不到回应后, 声音才稍稍小了下来。

魏宁指了指众人,大嗓门道:“众爱卿怎么不说了,寡人都听着呢。”

人们闭嘴不语。

魏宁站起身,叉腰道:“启用韩琅为相,是寡人继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你们一帮人反对,是不是不满意寡人这位新君?”

此话一出,群臣纷纷下跪道:“请君上息怒!”

魏宁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