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最没有资格嘲笑眼前的太宰治的。

拉着他的手,武侦宰只觉得心里憋得慌,特别难受。

因着安吾的事情,加上自我厌恶,武侦宰不可能喜欢手里牵着的这位,但他是最没有资格以幸运者的姿态嘲笑的,也没资格厌恶他。

武装侦探社的宿舍不远,武侦宰带着人一路走,心里烦躁得很,看到旁边波光粼粼的河……

要不下去冷静冷静吧。

武侦宰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将剧本宰放到路边的长椅上,想了想不放心,又从他身上扯下来一截绷带,一头系在长椅上,一头系在剧本宰的手腕上,“我去游个泳,你在这里等我。”

剧本宰毫无反应。

阿皎:【……】

祂:【……】

【……我有种预感,这个壳子又要作妖了。】

【……好巧哦阿皎,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皎和祂都清楚,剧本宰不可控,但是武侦宰并不知道,所以他很放心地离开了。

“啊!快看!又是那个总是自杀的怪人!”

有路过的人看到武侦宰入水,忍不住对身边的人说。

听着这句话,阿皎心中蓦地一沉,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懂太宰治了。

为什么在织田作之助死后,他笑容轻松却依旧一次一次在生死之间寻找活着的证明,因为没有人理解他。

这种深到刻骨的孤独可以逼疯一个人。

无论是武侦宰,还是首领宰,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