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感谢话,从后娘嘴里说出来,变味了,就跟凤鸣欠她似的。

凤鸣看了看摆在三斗桌的作业和课本,跳上床,又拿起了福尔摩斯。

大中午的,不会再有啥事了,她要看个够。可她刚拿起福尔摩斯,后娘就进来了,说:“你伯不在家,凤舞没回来,娘给你包韭菜鸡蛋馅饺子吧。”

菲菜鸡蛋馅饺子是凤鸣最爱吃的,她便很乐意的点头:“嗯。”

谁知后娘说着,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凤鸣赶紧将福尔摩斯反扣在墙角,那张报纸正好将它盖严实。

“鸣,你把我当后娘,我可把你当亲生待。”后娘说着,摸了一下凤鸣的头。语气也温柔的与她平时的态度相差两重天。

这让凤鸣极度的不习惯,更不舒服。明显感觉到了虚假的讨好味道,没有她高嗓子哟喝的真实。

后娘那副眉态和讨好虽然虚假,但那句话并不假。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后娘虽然在没人的时候收拾她,但在吃穿上,和大她两个月的姐姐一样,并不慢待她。

想到这些,从没见过亲娘的凤鸣感动了,再加上后娘那难得的温柔,尽管是虚假的,她也很感动,想扑进后娘怀里享受母爱。但一想到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娘,感动瞬间变成了冷漠。

亲娘被后娘害死,那是凤鸣心里的一道伤口,一道无法痊愈的伤口。

于是,凤鸣便不屑的哼一声,将脸扭向一边。

“白眼狼。”后娘骂着,起身出去了,去给凤鸣包菲菜鸡蛋馅饺子去了。

傍晚的时候,林青山推着二八自行车回来了,一家三口围坐在厨房吃晚饭。凤鸣认为后娘会给伯学嘴,会在饭桌上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给爹说。直到吃过晚饭,后娘都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情。

大队里有人来家通知林青山晚上去大队开会,林青山嘴一抹,起身要走时,凤鸣喊住了他:“伯,白天奎婶欺负娘了。”

“哦?”林青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