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车棉花,今天下午卖,恐怕要损失巨大。贾玉轩这样想着,越发的急了,便赶紧回到办公区,找来丁主任商量,不说关照吧,最其码不要因为过磅时压称而损失太大。

丁主任刚刚离开厂长办公室,回到大办公室,又被贾玉轩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听贾玉轩一说凤鸣的父母来卖棉花了,也很为难,凝着眉,咬着下唇,不停的咬,好像一咬嘴唇,什么事情就迎忍而解了一样。

贾玉轩则望着丁主任,等着他咬嘴唇给咬出个办法。这时的贾玉轩,只感到巨大的悲哀,堂堂的棉厂一把手,竟然阻止不了过磅员压称坑棉农,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家里来卖棉花,他这个一把手竟然不能给于公正的关照,还即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丁主任咬了十几下嘴唇,也没咬出啥办法,便无奈的问:“林会计家的棉车进厂了吗?”

“嗯。”贾玉轩点头。

“都进厂了?几磅?”丁主任又不能谈定了,腾的站起身。

“三磅。”贾玉轩看上去虽然有些无奈,却沉稳如山。

“三磅不行,过磅员是袁成现,赦超杰的亲信。”丁主任说罢,略一停顿,又说,“五磅,还是去五磅吧,过磅员是方林,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面子,我只管去试一试。”

“如果他不给你面子,你就如实说。”贾玉轩嘱咐说。

“如实说?”丁主任不解。

“嗯。”

“怎么个如实说?”丁主任问。

“你就直说是林会计家的棉花,她是县社曹主任的人亲戚,她家的棉花在家是叫过称的,如果斤数相差太悬殊,会把事情闹大的,到时候恐怕会把这件事给牵涉出来。”贾玉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