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坐在贾玉轩旁边,虽然有心事,却很幸福,至于说丁主任和杨老师给她添的不愉快,都被和贾玉轩在一起的幸福感给消除了。她最喜欢待在贾玉轩身边的那种感觉,置身于他的气息之中,这种幸福让她感觉这辈子足矣,别无他求。

她很幸福的这样想着,望向玉轩,很贪婪的看了一眼。心想,如果现在已经和他结婚多好,夫妻双双就这样回她娘家走亲戚。

小时候,也不是太小的时候,就是十多岁吧,她觉得她长大之后的美好的生活就是坐在心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心仪男人一定要帅,自行车一定要斩新,前边的车把上一定要挂着一网兜苹果,苹果一定要一半是红的,心仪的男人内穿白背心,外穿洁白的衬衫,不系扣,他迎风蹬着自行车,爽风灌满他洁白的衬衫,他洁白的衬衫便像帆一样鼓起来,路两边的田野里有好多人在劳作,一看到路上的他们,纷纷起身,争向观看。

那个时候,她还没见过汽车,感觉自行车就是最高级的交通工具。可现在,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嫁给贾玉轩,做他的老婆,夫妻双双回林家村走亲戚。

此时此刻她坐在贾玉轩身边,也是回林家村,却还不是夫妻。她想。

小时候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是那么幼稚呀,此刻她感觉很好笑。

于是,她又试想着那个蹬车的心仪男人是贾玉轩。

于是,她又想像着贾玉轩骑着自行车,内穿白背心,外穿洁白的衬衫,迎风登着自行车,他的白衬衫像帆一样鼓起来!她坐的后座上抱着贾玉轩的腰,前边车把上挂着一网兜苹果,一半红,一半青,路两边的田间,正劳作的人纷纷起身观看,还不住的啧啧称赞。

她想到这里,便越发觉得好笑,望了一眼正开车的贾玉轩,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她赶紧背过脸。

“怎么了?”贾玉轩莫名其妙。

“想起一件可笑的事。”凤鸣依然忍俊不禁。

“什么事?”贾玉轩很感兴趣。

“现在不说,将来再说。”凤鸣背过脸不去看贾玉轩。

贾玉轩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了。

但她一想到回家就要向伯挑明和冷战解除婚约的事情,不由得愁上心头。她能想像得到,伯和后娘听说了她要和冷战解除婚约,该是如何的吃惊,接下来又是如何的反对。可她心已决,谁也不能阻止她和贾玉轩在一起,即便将来不能和贾玉轩在一起,她也必须与冷战退亲。再就是,如果不赶紧与冷战退亲,她和贾玉轩在一起便名不正言不顺,弄得跟偷情似的。

但和冷战退亲,必须经得伯和后娘的同意,因为那是经过父母定的亲。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伯和后娘死活也不同意她和冷战退亲,那她就给伯妈来真格的。

人生在世,什么事都可以凑和,唯独同床共枕的男人不能凑和,没遇到贾玉轩之前她可以和冷战凑和,遇到贾玉轩之后,她情愿死,也不愿再和那个冷战凑和了。

但一想回到家就要面对的压力,她又不由得叹息一声。

“唉!”

“叹什么气呀又?”贾玉轩惊讶。

“眼下有一件比较难办的事。”凤鸣忧心的说。

“什么事?”贾玉轩问。

“现在不想说,以后再说。”凤鸣说着,一脸心事的沉思起来。

贾玉轩也有心事,他的心事就是凤鸣与那个砖厂老板赶紧退亲,他和凤鸣好在形式上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