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生米做成熟饭,才能扭转局势。这是王美兰和丈夫冷德金一直坚信的事情。

可王美兰提心吊胆的盼到了中午,不但没有盼到儿子带凤鸣来回拜,连儿子冷战也没有回来。

这一下,老两口坐不住了。可坐不住也得坐呀,毕竟冷畅的未婚妻也来回拜了,人家也是有身份的女孩,那就是她的父亲是公家人。

好在冷畅的未婚媳妇草草用了午饭,一抹嘴就非要走,傻子都知道这是想和冷畅去田间地头说悄悄话呢。于是,冷畅便赶紧去送她。

家里没有外人了,老两口开始嘀咕大儿子冷战,一会儿往坏的方面想,一会儿往好的方面想,嘀咕来,嘀咕去,终归是没有用的,只有等儿子回来才能知分晓。

可是,一直等到大晚上,也不见大儿子回来。二儿子去送未婚媳妇,也是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但老两口却一点也不担心二儿子的,认为他可能送走未婚媳妇直接去他那院睡了,老两口只担心大儿子冷战。

先开始,王美兰还想着,是大儿子带凤鸣回来的路上,找了个背处,在车里强行亲热,将那事给办了,那可是再好不过了,生米做成了熟饭,看她还有脸提退婚。

可冷德金不那么想。

“这些年,凤鸣每次来回拜,她嫂子不是都跟着吗。冷战当着她嫂子的面,也能将那事给办了?”冷德金分析说。

“也许今年凤鸣的嫂子没有陪呢。”王美兰说。

“有那种可能吗?人家都打算退亲了,能让回拜就烧高香了,可能不让嫂子陪着吗?”冷德金没好气的说。

就这样,两老口这一分析,都开始往坏的方面想了,以为是儿子冲动,与凤鸣的家人发生了冲突,动了拳头,儿子吃亏被打成重伤了。或者是,儿子把凤鸣家的人打成了重伤,被当地派出所抓起来了。

一时,老两口心里是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再也无法平静片刻。

半夜的时候,院门响了,以为是大儿子回来了,王美兰急忙摸黑迎过去,口中呼唤着冷战的名字。

“是我。”回来的人说。

原来回来的不是大儿子冷战,而是二儿子冷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