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贾玉轩恍然大悟,有些吃惊,赶紧问:“人呢?”

“在我办公室等信儿呢,一直吵吵着要见你。”丁主任说。

本以为丁主任汇报的事情都不是大事,可这件事却不小呀。

这世人,对名利色最敏感了,好像投胎做人就是专为名利色而来的。只不过,有的人表现的很直接,有的人表现的很含蓄。其实,越是表现含蓄的人,对名利色的敏感才最强烈。

而陈科长这个人,就是对名利色的敏感表现的太直接了。

贾玉轩皱了皱眉,略一沉思,说道:“先让他们回去吧,也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等我们找陈科长了解一下再说,七天之后给他们回复。”

“哎!”丁主任答应着出去了。

贾玉轩有些不解了。这才上班多天呀,陈科长怎么就和车间女工那个了呢,是不是两人之前就有些牵扯呀。再就是,这做父母的举动也不对劲,女儿都被那个了,如果真想为女儿雪耻报仇,惩治坏人,直接去派出所报案就是了,可他们却先来厂里告状,是不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正不解呢,刚才在财务室粘贴票据的那名仓库姚主管来了,拿着粘贴好的票据找贾玉轩签字。贾玉轩接过票据,大概浏览了一下,虽说数额有些大,但都是正常费用,看票据上的日期,都是近半年的,觉得有些异常,但这个姚主客也是老赦家的亲舅表,本着第一次放行的标准,他只说了票据不规范,下不为例,也没有过问仓库的情况,直接给签了字让他走人。

仓库姚主管刚离开,凤鸣便来了,因为没有棉帘的遮挡,凤鸣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坐。”他给进门的凤鸣指了指单人沙发。

“好。”凤鸣点头微笑。其实,她并不是粘好票据立即就来的,而是先回了住处,洗了把脸,抹了护肤霜,梳理了下不短也不长的头发,对镜打扮一番之后才过来的。

贾玉轩给凤鸣倒茶,然后坐在茶几的另一边。他此刻最想听的就是凤鸣向他说与砖厂老板退亲的事情。但凤鸣只是坐着,并没有主动谈起。

其实,放年假这二十天里,凤鸣对贾玉轩的思念,如脱僵的野马,冲破栅栏,无法控制,心无所归,有好几次她真想骑车来棉厂,打听贾玉轩的值班日,她后悔放假的时候没有问他的值班日子。有几次她甚至都想去那处老宅找他,只是伯的话,让她有些忌讳,那就是,女孩儿要自尊自爱,不能向喜欢的人表现的太主动,否则,万一遭遇了变故,吃亏的都是女孩儿,恐怕要付出一辈子的幸福作为代价。

在思念中,终于盼到年假结束了,当她来到厂里远远看到贾玉轩的那一刻,心里才踏实,才安静,她的思念如同脱僵的野马又套上了马缰,重回栅栏,心有所属了。

现在,贾玉轩喊她过来,肯定有话要说,她想听贾玉轩说话,特别是那句“我心意”,这让她又想起了年前贾玉轩送她回家,为了给她开车门,在她下车之后,又将她喊到车上,然后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一想起那些,她心里便幸福如潮,甜蜜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