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一离开,贾玉轩便示意陈科长:“坐。”

陈科长并不知道自己和车间那女孩儿的事情已东窗事发,他现在也不是为那事而来。贾玉轩让他坐,他并不坐,而是很急的说:“冷店那个砖厂老板你还知道吧。”

贾玉轩本以为他来是说他自己的事,可他一出口便问自己知不知道那个砖厂老板,他有些不可思议,笑着点了点头,问:“怎么?”

于是,陈科长开始向贾玉轩汇报那个砖厂老板的事情。

原来,今天下午,陈科长在磅口转悠,也算是巡逻吧,他当然知道冷战最近一直在东门外徘徊,也早给保安和门卫下死令了,任何人不准放他进厂。今天之前,冷战在东门外徘徊,只是徘徊,不起急,也不冲动,今天却很反常的吵嚷着要见棉厂老一,而不是见凤鸣。

保安赶紧向陈科长汇报,陈科长一听,有些恼火,便赶紧来向贾玉轩汇报。

陈科长说:“这些天一直在东门外晃悠,跟失常似的,说是等林会计,我一开始就给门卫和保安安置死了,谁要不想干就放他进来。可今天,他一直叫嚷说要见你,从上午到现在,一直闹,提名道姓的说要见你,说你要不见他,会出人命……”

“见。”贾玉轩立即打断陈科长的话,很急切的问,“他人在哪?”

然后他将那砖厂老板写给风鸣的信装进衣兜,站起了身。

刚才凤鸣离开时,看了一眼信封,并没有将信拿走,而是留在他这里,他当然明白凤鸣的意思。

现在那砖厂老板见不到凤鸣,提出见他,肯定是很不友好的态度见他,就像凤鸣的哥哥大婚那天。

其实,贾玉轩还盼着他来找自己呢,巴不得和他面谈呢,他刚才提出带凤鸣出去吃饭,就是为了能碰上那砖厂老板,把事情给彻底了断,让他彻底死心。可凤鸣不愿出去,他也理解。现在那砖厂终于提出要见自己了,正合他意。其实他早该来见自己了。

见面之后,不但把信还他,还让他对凤鸣彻底死心。

因为只有凤鸣向他提出解除婚约,他才会来找自己,如此说来,凤鸣不只是向他提出了解除婚约,说不定已经和他彻底解除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