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决定,明天下班回家,看伯如何管教凤舞。

果不其然,第二天凤翔回到家,已是掌灯时分,从堂屋射出的大片灯光里,他一眼便看到了凤舞以前常骑的那辆自行车,那是她舅舅家的自行车,以前她在县一中读书,每次回家都骑,这次大概是从市里乘车回到县城,又从县城的舅舅家骑了自行车子回来。

后娘在厨房忙活,林青山坐在堂屋的中堂桌旁边的椅子上吸烟,没看见凤舞,但她的房间亮着灯。

“凤翔回来了?是你给凤舞打电话那样说的。”后娘从厨房出来,很不高兴的问。

凤舞闻声也从房间跑出来。

“哥,给我打电话的是你本人吗?我怀疑有人冒充。”凤舞语气有些沉重,不像往日那样灵活喜笑。

“伯让我打的,话也是伯让我那样说的,至于为啥那样说,你还是问伯吧。”凤翔停了车子,回到堂屋。

凤舞去了堂屋问伯,林青山一声不吭,摁灭了烟,走出堂屋,来到后娘跟前。

“山婶前两天出院了,你趁着晚上去家坐坐吧。”林青山对妻子说。

林青山让妻子去瞧看村里的一位老族婶,主要是把妻子支开,因为他不想让妻子参与他管教凤舞的时候。

那位老族婶刚出院不久,按礼节应该去家里问候。不过,这样的问候,一般都很扯,虚寒问暖,如果不扯个半个时辰以上,都不算通情达理,都不算真心问候。现在又是晚上,也不农忙,就更要扯了,恐怕不扯到半夜,都不算真心问候。

看起来,伯这次是狠了心要管教凤舞。凤翔心想。

后娘拿着事先准备的礼品出去了,林青山后脚就把院门给反栓了。然后他回到堂屋,也关了房门,把凤翔关在了屋门外。然后,他坐在中堂桌旁的椅子上,望着凤舞,说道:“别说是自己的亲妹妹,即便外人,无冤无仇,也不能那样去伤害人家吧……”

凤舞的脸色立即警惕起来。

林青山又说:“凤舞,你现在可是是师范学院的大学生,将来要为人师表,如此针对凤鸣,将来如何为人师表?”

“我没有,谁给伯说的?是我哥?他和凤鸣是一母同胞,当然处处向着凤鸣。”凤舞赶紧解释。

“我根本就没说具体的事情,你就说你没有做。我问你凤舞,你没有做什么?啊?你自己先出卖自己,还说没有。”林青山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