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想提她。」凤鸣说。她是真不想提凤舞。

「我想分析一下她的人性,是不是名副其实的性本恶。」贾玉轩认为这样一说,凤鸣就不会拒绝了。

「哎,好吧。」凤鸣果然同意了。她若有所思了一会,说,「从小时候说吧。那个时候,我们家免强能吃饱饭,当时全村都那样。特别是小麦面条,给每人盛一碗,锅里还剩点。我伯会问我喝不喝。说实话,我是很想喝的。就剩那小半碗,全家人看着,我不好意思直接说喝,伯要真想让我喝就直接说让我喝就行了,还问我喝不喝,我哪好意思说喝。」

贾玉轩:「然后呢?」

凤鸣:「然后伯就问凤舞喝不喝。」

贾玉轩:「她说喝?」

凤鸣:「她不是这样说的,她是反问伯,没人喝了吗?那没人喝我就喝吧。」

贾玉轩:「高。还有呢?」

凤鸣:「春节小孩子都穿新衣服,村里有一家人日子过得紧,没有给孩子做新外置,直接穿的棉袄。那棉袄其实她一直穿,只是外边罩了一件破外罩,过年把破外罩扯掉,那里面的棉袄看上去就挺干净挺新的。大年初一都兴出门到街上玩,大人小孩都站一街。凤舞看见穿棉袄的女孩,装做很羡慕的说,太好看了,我也让我妈给我做一件。其实那女孩眼睛都哭肿了,凤舞一说好看,她笑了,很开心。可我不知道那是她穿了一冬的棉袄,便奇怪的问她,袖口怎么是脏的,不是新的吧。她一听,嗷的一声哭回家了,她妈寻到我家,说我笑话她……」

贾玉轩笑了:「你和她有仇?」

凤鸣摇头。

贾玉轩忍俊不禁的将脸扭向一边,然后又扭回来笑问:「没仇干吗要说破?」

凤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