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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清岩头皮一紧,顿时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他接下了特助的工作。

他忍。

“不仅是她,这三年里没有任何一个‘老朋友’联系过我。”盛景闲自嘲地扯扯嘴角,“这么说来,我对不起的可能是全世界。”

盛景闲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很少展露情绪。此刻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但细听却有那么点唏嘘的成分。

将心比心去想倒也是。记忆空白了三年,紧接着又回到了没什么感情的家里。饶是再没心没肺,偶尔也会感到迷茫吧。

詹清岩认真道:“对不起就对不起,那样的人就不能算朋友。”

某些原因导致盛景闲跟盛家一直有矛盾,是如非必要绝对不会踏进家门的地步。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三年前。盛景闲出车祸抢救了一天一夜,等盛家接到消息时他已经住进了icu。

后来盛景闲失忆,出院后顺势被接回盛家,等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又立刻被送出了国。

以前的事盛家人都三箴其口,再加上盛景闲也想不起来,就这么一直到了现在。

这样看来,盛家大概是有意让他跟以前的生活划清界限。

车子在独栋别墅前停下。下车前,盛景闲忽然递过来一样东西。

“看看能不能修好。”

手机屏幕碎成了蜘蛛网,机身到处都是擦伤的痕迹,不知道曾经遭遇过什么。詹清岩接过旧手机,试着摁开机键,没有任何反应。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到。”

“在你对着蟑螂呜嗷乱叫的时候。”

詹清岩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