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鸣女怔了一下,也对无惨投去了问询的目光。由于她掌握的“血鬼术”实在有些特殊,打从她觉醒出这种能力的那天开始,几乎就一直被无惨留在身边,就算暂且未曾跻身“十二鬼月”,她的地位也一向很超然。

在过去的岁月里,她素来只接受鬼舞辻无惨直接的调遣,而太宰治此刻却在向无惨申请直接调用她的权力——

而无惨竟然只是轻轻地哼了声,冲太宰治丢下了句:“随便你。”

他对太宰治的理由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去理会太宰究竟想要通过何种方式来达成目的。况且对方想要的只是一个鸣女而已。

“那么您呢?”太宰治又挪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看向了眼间已经开始流露出了不耐烦的无惨:“您会莅临展销会的现场吗?”

于是无惨方才松了些的眉头顿时又锁紧了——

这算是得寸进尺?

“你是在妄图窥探我的行动?”无惨的声音再次扬了起来,他缓步走到了太宰治的面前——这种问询在无惨看来实在是一种僭越:“还是说你觉得你连我也可以调派?”

他可以容忍太宰治为了避开猎鬼人的视线而将其他鬼转移走,但听太宰治的提问,莫不是连他也不能出现在会场?品出这重意思的鬼舞辻无惨顿时又恼怒了起来。

“难得做了这样的工作,会妄想得到您的赞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太宰治给出的答案却把话题引向了完全无关的方向:“虽然这样的小事实在也不值得您特地移步,可我依然带着这样的奢望。”

太宰治忽然转变的态度顿时让鬼舞辻无惨的一腔愤怒变得无处宣泄——像是已经蓄力将拳头挥出,却骤然发现面前是一堆棉花似的,让人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拳头该不该继续落下去。

特别是在看到那双鸢色的眼瞳里透着的灼灼的渴望时,鬼舞辻无惨觉得别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