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昭涵没有出声，等到瑞慷皇帝感慨完后，再次抬起头，“差点忘了正事，昭涵，将你的选择告诉朕。”

殷昭涵的目光从砚台上移开，“儿臣选择，修道。”

这方山水砚台在送给瑞慷皇帝之时，皇后曾说过一句话，她希望大晋朝的江山社稷能如同这山水一样能够万世永存。

瑞慷皇帝在此时拿出，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殷昭涵拱手退出后，瑞慷皇帝叹了一声，将砚台放在一旁，“老二是个聪明的，如果可以……”

希望老二原本做下的决定便是修道吧，如此，朕也不算是强人所难。

摇摇头后，瑞慷皇帝将三皇子召了进来。

最后宣布的结果是，殷昭涵与殷昭赫选择了修道，殷昭仁和殷昭泽选择太子之位。

这其中，殷昭泽的选择最让人意外，似是谁都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会选择太子之位。

面对殷昭仁看过来的目光，殷昭泽笑着耸了耸肩膀，“我也是想争一争，争不过大哥再去修道也行吧。”说着对殷昭仁笑道，“大哥要手下留情啊。”

“确实没有想到四弟会是这个选择，我还以为……”殷昭仁也笑了笑，看向殷昭赫，“我还以为三弟会选这个。”

殷昭赫抬起眼淡淡道，“大哥想错了，昭赫更好奇修道之事。”

殷昭仁勾起唇角，没有说话，虽然以前他将三个弟弟都当成对手，但也有轻重之分。

殷昭涵最能够和他竞争皇位，其次便是殷昭赫，别看三皇子体弱，但其实对皇位念想不比他们几人少，而这个四弟，面上挂着天真阳光的笑容，其实也叫人不能小看。

殷昭涵修道的天资最好，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不幸是在瑞慷皇帝那里挂了名号，除开继承太子之位的名单之外。

而殷昭赫，说实话，不像是会直接选择修道的人。

他们能够想到争不过就去修道，没道理殷昭赫想不到，但殷昭赫竟然直接选择了修道这条路，倒是叫人意外的很。

“二哥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殷昭泽转了转眼睛，突然问道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殷昭涵。

进到父皇的御书房里后，他可是在桌子上瞧见了先皇后送给父皇的那方山水砚台。

殷昭涵掀起眼皮，声音清冷，“四弟想要二哥说什么。”

殷昭泽笑道，“二哥选择修道是因为荣观主极力赞叹二哥的天赋吗？”

他明知道是因为荣华的缘故，瑞慷皇帝才会如此想要殷昭涵选择修道，现在说出来，根本就是不安好心，若殷昭涵本不甘心选择修道这条路，那么此时就会对荣华心生怨愤。

殷昭涵看了殷昭泽几眼，突然笑了，“说得没错，毕竟观主不仅看上我的天赋，还看上了我的脸。”

话一出口，殷昭泽的神情略微有些扭曲，差点维持不住笑容，就连殷昭仁的神情都有些略微古怪。

殷昭赫却疑惑，“看上二哥的脸？”

殷昭涵背着手，表情淡淡道，“观主说我长得最好看。”他目光转过大皇子到四皇子之间，又加了句，“在皇子之中。”

殷昭赫：“原来、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有时候觉得荣观主似乎对殷昭涵有些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