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的皮肤很白,腰腹线条延进裤腰,侧躺时有一小块地方往下凹,那儿有个小痣。

很小一颗,一般人注意不到也不会去看,但在白色纱布对比下竟有些显眼。

颜慕搬条小凳子坐在一旁,微俯下身。

纱布贴久了,撕开时挺疼,江知火动了下。

我轻点。颜慕说。

没事,就是那胶带黏我皮肤上了。

江知火屈起右手,枕在手臂上。

刚醒不久,眼睛还很干,江知火闭上眼润润。

棉签沾上药水,冰冰凉凉的抹在伤口上,药水渗进去,泛起疼,鼻端一股苦涩的药水味儿。

睡了一晚上,昨天没回答的问题不能一直躲着。江知火没有答案,选择把问题问回去,直白道:现在我们什么关系?

这话不仅问颜慕,也问他自己。

要放前几天,他一冲动准答应了,因为那是颜慕,只是颜慕,他已经够了解颜哥是什么人,不用想太多。

现在情况不一样,更复杂了。

他刚认出秦哥来,分开那么多年,知道真相时又是暧昧不清的关系,话虽然说开了,但问题本源还在,分开太久,知道得太突然,心里的坎没那么容易跨过去,江知火需要一些接受的时间。

颜慕能理解江知火的想法。

看到纹身,认出云舟时,他也纠结过。

那时关系差,自己性格变化太多,他们都不是以前的那两个人,想法不再像从前那么简单,也不纯粹,发热期和信息素作用之下还可能做出控制不住行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