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总,您看现在该是这样子么?当初我们都是信任你才与你合作这个项目,结果现在怎么说?

签合同时大家都有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现在各位股东都出现巨大亏损,而您这边却一点都不受影响?您觉得这该怎么解释?

这次亏损远远超出预计,我并不认为我没有承受债务的能力,合约一签,盈亏自负,但现在情况过于蹊跷了吧?颜总您一句话也不解释,原来是吃独食的感觉还不错么?

会客厅里气氛沉重,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紧紧握拳,尽力克制住自脾气,杜哲不停轻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道:爸,您冷静点,医生说您现在不能动气!

身旁坐的都是自带气场的大佬,杜哲完全不知道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下午老爸本来休息得好好的,生意上的事已经把他累病了,结果忽然一个电话把他从床上惊醒,说什么都要出来一趟。

杜哲担心出事,只好跟他一起来。

于是他就看到前几天还和和气气一起吃饭聊天的颜叔叔,现在一脸冷色的坐在主坐,冷眼看周围好几个男人声声质疑。

等他们七嘴八舌讲了一大通,颜步危才撩起眼皮,眉眼间全是不耐烦:特地来我这里就为了讲这种话?资金回收的日期定在三月之后,项目报表你们随时可查看,进度怎样自心里没点想法?亏了就是亏了,什么时候有稳赚不赔的生意?自能力不足就要推锅?你们怎么走到这个位置的?

气氛因为颜步危这一席话骤然安静下来,每个自带气场的大佬互相对视,杜哲混在其中一句话也不敢说。

后来这几个人又说了一堆话,你来我往全是商业术语,杜哲半句话也没听懂,头晕眼花半天决定找场外求助。

他在颜步危家,求助对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颜慕。

他点开和颜慕的聊天框,才刚想好该问什么,坐在不远处话一直不多的大佬突然说道:不对,各位。

他站起身:这是半年多来的损失材料,大家注意看数据,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就变得不大对劲。

他将材料发给每个人,根据列出疑点,有理有据,众人脸色逐渐沉下去,颜步危牢牢盯住他,瞳孔里闪过一缕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