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火:“好,这里不是池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像屹立池塘正中的白莲花?”

赫谢洲:“……”

不掰扯清楚这傻逼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毛病,江知火忍着疼说:“就不说你这对不起说得毫无诚意,我都没听出来这是道歉。单论你说我引导网暴?”

“当时意图利用论坛往我头上带节奏泼黑水的是你吧?我被骂的那晚上你应该笑得挺开心?就差没在我家门口放鞭炮了是不是?”

“我只是放上真相而已,除此之外有说过半句话带过半点节奏么?怎么的,你能黑我,我不能为自己发声?”

“而且,朋友,你知道的吧,网络恶意散播谣言,帖子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就构成诽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看看你发的那个帖,早就超五千了吧?真的,我都觉得我自己相当宽宏大量。看守所那地方,不说三年,半个月你都待不下去。”

小腹的疼痛没停,钝刀磨肉似的,全身都不舒服,面对傻逼,江知火语气也冲了些:“一开始就说了,论坛事论坛毕,我不接受道歉,也不会删帖。以后干傻事之前麻烦查一下法律。没有道德底线,请尊重法律底线,谢谢。”

江知火又懒懒的闭上眼,不想再和这傻逼多说话。

颜慕的水怎么还没拿过来,口渴,想喝。

赫谢洲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干巴巴的用力瞪大眼睛,嘴角歪了似的,青筋暴起。他握紧拳头,重重锤在桌上,气急败坏的转头就走。

颜慕正好接完热水,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一个恼羞成怒,一个泰然处之。

“他这人就这样。”江知火捧着杯子,掌心里暖暖的。他的下巴抵在课桌上,视线盯着往上飘的白雾。

“初二那年,我把他揍了一顿,隔天拿了验伤报告就要逼我退学,到处嚷嚷,屁大点伤口也硬说成二级残废,我直接把录音丢出来才安静点。”

“后来这事才被祝有他老妈知道。他单亲,老妈又忙于工作,没注意到祝有的心理状况,听了录音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

“那天连警察都来了,祝有他老妈报的警,当场拉开他的手,坑坑洼洼,全是电/击/枪的痕迹。”

“人家的事,我没法再管,我最多也只能多把赫谢洲揍几顿而已。后来听说上法院了,校园霸凌么,还是挺重视的,赔了钱,不过年纪太小,没满十六岁,不负刑事责任,赫谢洲也就被记档案退学。”

“太轻了。”江知火说,“都退学了也没点变化。”

江知火吹散白雾:“就他这种人,就算我真接受道歉删了帖,他也只会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这事也就到此为止,高中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吃瓜,也就是因为最近运动会比较闲,过几天帖子就沉下去了,论坛有防挖坟机制,除非很多人同时顶,否则不会再上来。能做的都做了,反正那种人也不会感激。”

没逼数的人最坏心情,肚子还疼。

江知火蔫蔫的趴在桌子上。

颜慕伸手,想去摸他的头发,却被江知火偏头躲开:“都是汗。”

颜慕扯开话题,问:“明天出来吗?”

“你等等,我看下啊。”江知火反手去掏手机,找到酒吧工作人员的群聊,叹了口气,“去不了,明天有排班。”

他将屏幕转向颜慕。

排班表写得清清楚楚,周日14:00到21:00,Shin。

江知火无奈:“从下午到晚上呢。”

颜慕将手机还给他,低头发了两句消息。

两分钟后,屈潇在工作群里艾特江知火。

屈潇:@Shin,明天酒吧人手够,可以不用来。

江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