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以后,池矜献每天在学校里和陆执待着还觉得不够,回到家吃过饭了还会和陆执通电话一起做题。

只不说做着做着就聊起来了——聊他们的小时候。

今天又聊了起来。

“哥。”池矜献端正地坐在书桌前,手里转着支笔,喊道。

陆执那边有笔尖摩擦纸面沙沙写作业的声音,在逐渐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静谧又暧昧。

他道:“嗯?”

池矜献笔端点了点书面制造出了点动静,说道:“数学五三第 189页,大题第二问。我算半天了,结果一直是错的。”

闻言,陆执翻了几页纸张,说:“两分钟。”说完,笔尖写字的动静重新响起来,池矜献安静地听着,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要被听见了。

两分钟后,陆执道:“你记得把 0 带入进去试试,它能得出两种不同的答案,从这两个答案里去证明。你算错,是因为你注意到的可能是干扰项,没用。”

“噢噢噢。”池矜献应了一声,认真的态度被一秒切换。

他安静了下来,却一点都让人不习惯。

“……还没算出来?”三分钟后,陆执出声问道。

他给池矜献讲题的时候从来不会把东西说的太明白,还会下意识用模糊不确定的字眼去提醒——虽然跟明着说也没什么区别了。但他不会特别明确地说出答案,总是大概的说一下,让池矜献自己去算结果,那样印象会更深刻,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题,他大概率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池矜献一直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至今还是。被陆执教训过好几次,这时候才有了明显地好转。

毕竟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没必要的错误一分都不能丢。

可他们两个单独通着电话和在班级里的氛围完全不一样,班上有其他人,而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