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被他的言语逗乐,差点笑得更精神。

……

天气还冷,七点时才大亮,今天周日没课,叶辽他们都还在睡着,池矜献蹑手蹑脚地随便收拾了下便出了门。去医院会经过戚随亦的学院,他先给戚随亦送了感冒药,这才买了早餐去看病人。

昨晚说好了今天来换班,谁知道一进病房,像是提前知道池矜献会什么时候来似的,景离秋早没影了。

不愿意再跟病房里某个不会说话的锯嘴葫芦待一块儿。

“景哥走了吗?”没有收到消息通知的池矜献一进病房见只有陆执,问了一句。

陆执从他进门起便盯着他,好像此时眼睛的全天地里只容得下一个池矜献,闻言也没有空吭声,抿着唇不说话。

“这是洗漱用品,还有两身换洗衣服,新买的。”池矜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早餐。你可以自己收拾吗?”

陆执坐在床头仰脸看着人,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行。”

“会像昨天一样摔倒。得扶着。”

池矜献侧首看他,张口正要说话,眉头却先轻蹙了起来。他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眼白里都泛着血丝。

“嗯。”陆执说,“那个男的气我。”

说着,语气里还明目张胆地带上了抹控诉和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不知道是不是依旧在生病的原因,池矜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执,猛地这么一下他有点懵,大早上的还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