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缩脖子躲过攻击,说道:“我知道的。”

原斯白的话确实都进了池矜献的脑子。

洗漱完毕后,他和戚随亦就各自回了自己房间,美名其曰时间还早,可以做会儿作业。

实际上戚随亦关上门就开始疯狂打游戏,而池矜献就把手机拿出来找陆执。

天色还不算太晚,往常池矜献给陆执发消息都会得到回复,今天却始终没有。

他好像没将手机带在身边,又或者被事情缠住,没有办法回复。

陆家别墅,陆自声被佣人一个电话叫了回来。

但他回来的那二十分钟里,艾多颜已经给陆湾重新扎入了一针抑制剂。

没用。

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陆自声开车送他们去的。

佣人已经被遣散,偌大的一个别墅,突然就只剩下了陆执一个。

他静静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片刻后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弯腰去收拾前不久被陆湾无法自控而破坏掉的所有东西。

杯子、果盘、甚至是茶几,全都稀碎。

他缓慢又细致地将这些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十几分钟便将客厅恢复得干净如初。

收拾好后他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哪儿,所有灯光都像绕过了他似的,在他身上留不下一丝一毫的光点。

手机的震动声“嗡嗡”的,他没拿出来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震动消失了,陆执伸手拿起书包,站起来打算上楼。

客厅门恰在此时响起了一声动静。

陆自声回来了。

“陆执。”门刚关上,陆自声便叫住了已经上了几阶楼梯的人。

陆执停下,转头看他。由于高度的问题,他的目光带着抹施舍一般的睥睨。

陆自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容,沉声道:“你知道一个强大的Alpha用信息素去刺激另一个身在易感期的Alpha,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碰巧了,他疯掉都是小事。”

陆执冷漠:“他弱怪我?”

陆自声:“陆执!”

“我警告过他,”陆执转正身体,直面着陆自声,没有一点歉疚的样子,道,“让他把嘴巴放干净些。”

陆自声眉头紧蹙,知道陆执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什么了?”

陆执不答,只道:“艾多颜就是感受不到信息素,否则进医院的就是他们父子一起。”

陆自声眉目沉下来,几乎怪罪地看着他。

“父亲,”陆执说,“如果让我第三次再从艾多颜的嘴巴里听到他说我爸,我杀了他。”

他逆着光站在楼梯上,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他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极其平静的,既不咬牙切齿,也不深恶痛绝,但就是如此,他才令人感到可怕。

陆自声默然,丝毫没当陆执是在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