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完了饭,还在回班的路上碰见了陆湾。

他像往常普通碰到陆执的时候一样,乖巧地喊“哥”,跟人打招呼。

陆执自然也像之前多次,不会分给他一个眼神。

今天依旧是。

“哥今天周五,下午放学你是不是直接回另一个家啊?”陆湾在身后这样喊了一句。

池矜献眉头蹙起,心道,回哪个家关你什么事儿啊,真是。

如此想着,他还没忍住想回头替他陆哥去瞪人,被人捏住后颈制止了动作。

“哥你捏我干嘛?”池矜献伸手去够陆执手腕,不高兴地嘟囔。

“走路。”陆执说,“那么脏你也看。”

池矜献:“我走路我走路,你别捏我了。”

陆执的话很不客气,也不知道陆湾有没有听见。

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陆湾平常本就暗郁的脸上此时全是阴沉。

见人老实了下来,陆执大手一松,也松开了池矜献脆弱的后颈。

他腿长,大多数走路的时候也不会刻意等人,池矜献跟在他身边追着他时,跨的步子就难免要比他勤一点。

只是今天陆执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池矜献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呢,见他忽然在教学楼前顿住了步子,并没有抬脚上楼的打算,疑惑地喊了一声:“哥?”

陆执看了他一眼,说:“你回班吧,我要请假回家。”

“啊?”池矜献疑惑。

这时,江进出声问:“易感期了?”

陆执:“嗯。”

追了人三年,池矜献只真正见过一次陆执易感期的时候。

就在寒假他们住在一起时。

那时候快过年了,方叔又恰巧出了门。本来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好写着作业,陆执却突然握着笔不写了。

还侧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池矜献。

当时池矜献不知道陆执为什么这么盯着他,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陆执往自己腺体旁边扎了一针阻隔剂,他的眼神才没有那么的灼人。

可他把门锁了。

院子,客厅,卧室。只要是防止人出去的,他全给锁了。

虽然上课学过,但现实里的Alpha易感期是什么样子池矜献没有见过——池绥易感期都是自己在房间窝着,原斯白去照顾他。池矜献好像每次都在上学,所以毫无印象。

他还以为这些行为都是正常反应,所以他顺口问了句:“哥你锁门干什么?”

当时陆执看着他,说:“锁你。”

池矜献怔在写字桌前,紧张地心脏狂跳。

他想问什么意思,但嘴巴欲言又止,没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