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不禁觉得这个世界的第三性别可真是奇妙。

……然而,现在程燃的突然消失,令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此之前,他始终觉得,易感期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口中,以及资料中显示的那么……疯狂。

很多人都将易感期当做是一段不可控的、发疯的日子。更有不少人以此为耻。除却自己的伴侣,他们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易感期做了什么事情。

那是羞于启齿的。

而按照廖如鸣的想法,如果只看程燃这三天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古怪了一些,但也不能说是疯狂、扭曲到那种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步。

易感期的威力还没有显露出来。

而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即便是在易感期,即便他们的精神力都已经彼此交融了,但是廖如鸣仍旧没有闻到程燃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确信程燃的身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勉强让自己有点耐心,等待着程燃的坦白。

但是程燃表现得就好像根本没这回事儿一样,若无其事,每天依旧快快乐乐地给廖如鸣准备早餐、给他叠衣服……这正常吗?

他在故意隐瞒、逃避一些事情。而廖如鸣相信,程燃自己也知道,这些事情不可能永远地瞒下去。

廖如鸣颇有自信地等待着程燃的坦诚。

……但是说真的,与此同时升腾起来的,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不耐烦。

他相信程燃会诚实地说出来,可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他应该主动去问吗?但是前两个世界都给他带来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