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吧台前的织田作之助听见开门声应声回头,和他一个对视后确认了他脸上的神色,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坂口安吾摊了摊手道:“看来不是我们记忆出现问题了。”

两个人宛如对暗号一般对了个眼神。

坂口安吾率先试探道:“你来这里,也是……记得那个谁吧?”

太宰治微怔。

“我整理资料的时候在酒杯中看见了不一样的记忆,”坂口安吾指指自己,“织田一醒来就是三天后,身边消失了所以跟他有关的痕迹。”

“在那段不同的记忆中,织田似乎提过这个酒吧,所以就来这里碰碰运气,”他解释道,“没想到进来之后就看见织田在喝酒。”

“所以大概你也是记得我跟你说这个酒吧,才来这里的?”织田作之助试探道。

“……对。”太宰治很难形容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大概像是海上的孤舟看见了远处水色的两个船帆边际,他如释重负,只觉得钟鸣声瞬间响彻脑际。

“你在我拿走居山晴树手里的酒之后说的。”相反的,他声音奇迹般的平静。

“啊看来不是妄想症。”确认过名字,织田作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那时候还攥着我手腕,”他指了指明晃晃印这几个指印的手腕,“然后那道白光过后,再睁眼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三天后了。”

怪不得。

太宰治看了看他手上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