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杜三鹦崩溃地把自己的头发往上抓,抓成了像一个鹦鹉炸毛的发冠的样子,“弟弟你怎么又来了!!!”

“杜三鹦,我觉得你最好快点跑。”白柳好心地提醒道,“盗贼弟弟被偷了的碎镜片我放在了你身上,他一定会追着你不放,并且我没有给你安排任何保护你的人,你好自为之。”

杜三鹦木然地沉默了两秒,然后眼泪横飞地拿出了自己乱七八糟地跑跑卡丁车,飞快坐了上去。

杜三鹦一边用手肘摸眼泪一边大声辱骂白柳:“你是故意的白柳!!你是故意把碎镜片放我身上的!!我呜呜呜操啊!!!”

“是的。”白柳毫无廉耻之心地承认了,“我准备用你来吸引盗贼弟弟的注意力,你来吊他的火车把他引开,然后我们趁机去偷其他乘客的碎镜片,你别记得跑远点,不要误伤到我们了。”

“我杀了你白柳!!!!”杜三鹦哭得五官都变形了,眼睛哭成了一个边缘波浪状的太阳蛋,“呜呜呜亏我那么相信你,白柳你没有心吗!!”

白柳很敷衍地握拳给正在开碰碰车的杜三鹦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相信自己啊杜三鹦,你是最幸运的,你一定可以的。”

“我不可以———!!!”杜三鹦吼到快破音了。

车门缓缓打开,盗贼弟弟挥舞着砂锅般大的燃烧拳头冲了进来,但很快又停住了脚步,盗贼弟弟长开了大嘴巴怒吼着左右环视,好似在找碎镜片。

白柳都能看到盗贼弟弟背后的被烧得漆黑的颅骨和里面被烧焦萎缩的黑色脑花,这脑花好像突然动了一下,睁开了一只眼睛,但这眼睛很快又闭上了,消失在了一片焦糊糊的脑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