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不是符合他标准的朋友,不是因为家世,而是刘怀有太多事情不愿意说出来了,他就像一条鱼,什么都欲言又止地憋在心里,你问他怎么了,他只会无措笑笑,然后说没什么的四哥。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牧四诚一直想和刘怀说,朋友之间,有时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如果你不说,这件事情也会牵连到我头上,因为人的关系是可以传递事件的,无论事件的好坏,不是不说就可以中止这种传递的,刘怀。

牧四诚终于跑到了车站,他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看着坐在站台马路对面的刘怀。

刘怀低着头出神地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什么东西,黄色的包装袋,似乎是吃的东西。

牧四诚忍不住叫他:“刘怀!”

刘怀猛得抬起头,看到牧四诚的一刻他眼前一亮,含着泪笑起来,不再有不安和隐忍,只是很安稳的,放下一切的笑,他往前走了一步,对跑来的牧四诚挥挥手,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好像还有点开心一般:

“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四哥。”

“对不起。”刘怀站在对面大声地喊,嚎啕大哭,“真的对不起!!四哥!是我错了!”

公交车刺耳的鸣笛声长长地响起,失控的公交车突然撞进了站台里,牧四诚的瞳孔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