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体温,没有任何谢塔会苏醒来的迹象。

“我说真的。”白柳把头埋进谢塔的怀里,他的拳头渐渐攥紧,紧到指尖发白。

白柳能闻到这个人身上浓重的,熟悉的血腥味和水底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一种临近死亡的气息。

白柳越发用力地抱着谢塔的肩膀,很紧地收拢手臂抱着谢塔,两个人身上滴落的水珠融合在一起。

“我觉得你也不算自作多情。”白柳把头靠在谢塔的肩窝上轻声说。

他的额头抵在谢塔的心口,低着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沾着浮萍的睫毛上滴落一滴水。

谢塔的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地靠在了白柳的肩膀上,他没有回答白柳的画,眼睛也还是没睁开,只有发丝里冰冷的水顺着落进白柳的衣襟里,提醒他的确还存在着。

他们互相拥抱依靠,两只手都十指相扣,白柳靠在谢塔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很平静,静到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不是说自己是个怪物吗?像个怪物一样活过来,我就承认你是怪物。”

“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好恐怖,谢塔。”

谢塔的睫毛上滑落一滴水珠,就像是一滴泪砸在了白柳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