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的手被硬生生地扯开,血肉在逆神和白柳之间飞溅。

“我可以接受自己这副样子,和别人能接受的两码事情。”白柳上下抖动了鞭子两下,抖去鞭子上的血沫,收束。

白柳平静地看着捂住手腕后退好几步的逆神:“要求别人来接受自己功利又充满欲望的负面,这过于自我意识过剩了。”

逆神捂住自己不断向下滴血的手腕,直视白柳:“——你既然不寄希望于他们接受这样的你,也已经接受了他们不会接受你的现实,那你在害怕什么?”

逆神笑起来:“白柳,你不会是在害怕另一种可能性吧?”

白柳攥住鞭子的手轻微地内扣收拢,血顺着骨刺的边缘滴落下去。

逆神忍着手腕上的剧痛,龇牙大笑,继续说了下去:“——你不会是在害怕他们哪怕到了这一步,依旧会接纳你吧?”

“你害怕他们对你有真感情,而你所作所为辜负了他们为了拉你回来付出的一切,是吗?”

“你宁愿他们憎恶你,也不愿意他们见到你之后接受你。”

逆神挑眉:“白柳,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奇怪又矛盾玩家。”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接纳你,还是不接纳你呢?”

白柳垂在身侧的鞭子下半段的黑色随着逆神的话停顿了一瞬,又开始缓慢地向上继续蔓延。

逆神伸出手,提拉外推,一个典型的太极起手式。

他的手掌随着轮转起风,迎面吹开他的衣袍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