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她们。”白柳微笑,“她们不会跟我们的身的。”

牧四诚充满疑惑:“为什么不会跟我们的身?你不是说只要身上带着阳气的男人,都会被跟吗?”

“因为我们不配被跟。”白柳望向走在前面的纸道人,“她们丈夫回来了。”

“真正的丈夫……”牧四诚猛得回头看向桥面,“你是说……”

牧四诚话音未落,前面被纸道人赶着的第一只僵尸就跳上了桥面,纸桥被僵尸的力道踩得轻微摇晃了一下,原本撑伞往前走的女人们脚步一顿,竟然齐齐转过身,向桥这边走来了。

伞遮住女人们的面部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她们垂落地面的衣摆被小步快走的脚不停踢开,露出一双双被包裹变形的,骨头紧缩皱成一团的小脚,又或者叫“三寸金莲”。

她们快步走到僵尸的面前,微微抬起伞,给僵尸撑起,随着僵尸的一跳,小脚一迈一移,鬼步幽深游离,撑着伞的上半身丝毫不动。

白柳看着桥上的女人依次过来给僵尸撑伞的诡谲场景:“你之前说隐约记得在桥上看到了抬香炉的纸人,我就在猜想你是跟着这些纸人过的桥,而你能成功过桥,这些殉桥鬼没有跟你的身,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们跟了别人的身。”白柳看向牧四诚,“这些僵尸就是她们真正的丈夫。”

牧四诚恍然片刻之后又怒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会直接跟上纸道人!”

“知道了又不说!吓我很好玩是不是!”牧四诚愤怒谴责。

白柳诚实回答:“是,我之前之吓过人,还没吓过鬼,还蛮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