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队已经死了。

陆驿站在一瞬之间,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下惊醒过来,他像是从某种和平的日常跳跃到了噩梦里,背后全是冷汗地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慢慢地转头过去,看另一张病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满额头汗,一看就在做噩梦的岑不明。

不知道岑不明梦到了什么,嗓音干哑地不断喊着喻芙或者喻队,手一下一下地攥紧又松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他眼角有泪滑落。

“喻队……”岑不明带着哭腔嘶哑地呢喃,“不要死。”

“陆驿站,你不要死……”

陆驿站静了很久很久,平静地回答了岑不明的梦话:“嗯,我不死。”

等到岑不明又睡下去之后,陆驿站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他左眼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医生严厉警告他不能随便走动,但陆驿站实在是睡不着,他还是起身在医务部这边开始闲逛。

到处都是受伤的队员,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但这依旧盖不住浓烈的血腥味。

陆驿站听到这些受伤的队员小声交谈:

“外逃的异端基本都被控制住了……事情应该结束了。”

“二队的叛徒的头子二队队长被抓了,明天方队亲自审判。”

“……二队队长是方队的同期吧?我记得他们两个之前感情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