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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曼流失的意识一点点回归,隐隐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哭喊声。

那些哭喊促使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之后她逐渐昏迷,在混乱呼喊中不省人事。

直到翌日下午林秋曼才苏醒,神识在半醒半睡间挣扎。她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到自己风光大嫁,而后又被一纸休书遣回娘家。

母亲脸上无光,只是抱着她默默无言;兄嫂厌弃,刻薄言语字字锥心。

还有那个男人,三年都捂不热的铁石心肠,为了一个妓子将她的自尊践踏得体无完肤。

想到那张薄情寡义的脸,满腔怨憎不甘激得她热血沸腾,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醒了!

仿佛被那个噩梦吓坏了,林秋曼的胸膛剧烈起伏,满头大汗。

她虚脱地瘫在床上,触摸到的锦被细滑柔软,泛着浅浅馨香。视线穿过床帐,落到古色古香的桌椅物什上,一时有些愣怔。

外头偶有窃窃私语,她虽听不清,却已猜到了什么。

她竟又重新活了过来!

诧异地晃了晃手臂,映入眼帘的手白皙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得极好。身上的衣物也很讲究,原主的家境应该不错。

林秋曼震惊了许久,才渐渐理清楚了头绪。

她怕是借尸还魂穿了,穿到了一个二十岁的官家娘子身上。两人同名同姓,只不过原主的处境不太好,竟被逼到了自尽的地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林秋曼定了定神,凭着原身的记忆哑声呼道:“莲心。”

房门“吱呀”一声,门口出现一个圆脸丫鬟,梳着双丫髻,穿着鹅黄对襟襦裙,鼻上几颗小雀斑,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