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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皱眉道:“我今日查过,吉州报汛的信息皆是正常的。”

林清菊激动道:“那定然是他们造了假!”又道,“奴不懂水利,只听说前些年修建宁江河堤时兴师动众,渭城地处低洼,河堤关乎民生,朝廷下拨了不少钱银建造。可这才管了多少年,竟然在一夜间溃堤,其中定然值得深思。”

李珣冷着脸沉默不语,他不问话,林清菊一时不敢乱说。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中。

那种压抑的氛围令陪同进来的林秋曼发憷,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跟着进书房的,被泰山压顶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隔了许久,李珣才又重新问道:“这本账簿又是怎么回事?”

林清菊不敢再掺杂个人情绪,谨慎回答:“是吉州那边的一位官吏偷偷转交给四郎的,具体是谁奴也不清楚。四郎得到账簿后惊恐万分,意识到蹊跷,便揣测吉州肯定会有动作,提前将奴送出城,让奴带着书信和账簿上京求助。后来奴放心不下偷偷打听,得知一家老小皆被关了起来,定是吉州那边的人顺藤摸瓜找来了,这便是奴目前了解到的情况。”

李珣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道:“此事牵连众多,需仔细彻查,你且录一份口供证词留下。”

林清菊担忧道:“可是奴的一家老小生死未卜,倘若京中惊动了吉州,四郎定当性命不保!”又跪地道,“殿下,他勤政爱民,清廉守节,是渭城百姓口中的好官,请朝廷救救他!”

李珣扭头瞥了她一眼,“渭城这么大的窟窿,吉州刺史刘国栋既然敢隐瞒不报,定然已经彻底封锁了周边,打算做困兽之斗。如此情形,朝廷自当部署周详,才可将那块腐肉剜掉。”

林清菊垂首不语。

李珣:“你先去录一份证词。”

林秋曼忙上前扶她起身,带她出去。

谁料李珣道:“林二娘你且站住,我有话要问。”

林清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林秋曼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李珣上下打量她,问道:“谁指使你来拦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