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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下不来台。

徐三娘掩嘴笑了笑,说道:“不怕你们笑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奴与郎君夫妻感情再好,也是经不起婆母日日磋磨的,再浓的情感也有淡的那一天。”

林秋曼理性分析道:“孝道固然重要,可若因为愚孝而造成婚姻不幸,那就怨不得他人。”

徐三娘垂眸,仿佛沉浸在往日的家长里短中,“也怪奴自己没有本事,不能给夫家诞下子嗣。这也怨不得他,日后郎君再娶新妇,奴也算积了德,若不然总是被人戳脊梁骨,人前人后都抬不起头。”

“你当真想开了?”

“想透彻了,只能说我俩有缘无分。母亲只有一个,妻子却可以换数人,耽搁了他五年,没有恨,只有无奈歉意,只求他放奴归去,勿要两相折磨了。”

林秋曼轻声道:“你的这桩姻缘我还真不想拆,毕竟夫妻之间是没有矛盾的。”又问,“你们有摆开来谈过吗?”

“有的,不过他听不进,只说不纳妾,也不和离,就这样过着。”

“你的难处可有讲给他听?”

“讲过,他劝奴莫要放在心上。可是与婆母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奴眼不瞎耳不聋,哪能不上心呢。”

“这样看来,你这日子还真是难熬。”

徐三娘无奈道:“正因如此,故奴上门求二娘支个法子,解了奴的难处。”

林秋曼出主意道:“不如这样,咱们先把你家郎君约来见一见,当面谈一谈,先听听他的想法再做决断,如何?”

徐三娘沉思了阵儿,“也好。”又道,“他平日里喜欢去居山斋,我们就在那里会面如何?”

居山斋很得文人雅士们喜欢,多数有点小才华的文人都爱聚在那里吟诗作赋什么的,倒不是不入流的场所。

林秋曼点头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