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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斌是非常狡猾的,也极其阴损。

他打卫娘子全是皮肉暗伤,既没伤筋动骨,也未威胁到她的性命,皮肉伤只需要养一阵子就好了,构不成拆散这段姻缘的理由。

这注定是一场打不赢的官司。

刘大郎仿佛早就料到结局,轻蔑地看着卫娘子母女,那眼神仿佛在说,任凭你使出浑身解数,都休要逃离刘家。

卫娘子不禁感到恐慌,朝林秋曼身边靠了靠,想寻求精神慰藉。

林秋曼拍了拍她的肩膀,跟马县令亮出了底牌,“明府,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县令是个人精,最会察言观色,知道她肯定有私房话要说。

他深思片刻,方道:“此案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你二人各执一词,暂且休堂,容我仔细斟酌再断。”

待他离开公堂后,底下的卫娘子焦急不已,林秋曼道:“我内急,先去小解,很快便回来。”

她当即向衙差询问茅房,顺理成章离开了公堂。

马县令在后堂坐下喝茶,不多时林秋曼被带了进来,她朝他行福身礼,马县令上下打量她道:“我不妨把话给你挑明了,刘大郎和卫氏的婚姻我是不会拆的。”

林秋曼道:“明府按律审判自然有依据,奴不敢左右。”

马县令:“你清楚就好,你虽然背靠晋王府,但我做事自然有底线原则。”又道,“虽然刘大郎猪狗不如,但以他目前所犯的事来说,按《陈律》手足殴伤人限十日便算处罚,我希望你能明白。”

林秋曼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法外亦有情,奴对此事却有不同的见解。”

“你说。”

“今日卫娘子闹到公堂上,若二人未能和离,明府以为刘大郎会如何对待卫娘子?”

“自然是打她一顿,刘大郎知分寸,不会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