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页

李珣单手扶额,看她道:“林二娘你笑什么?”

林秋曼:“没笑什么。”

华阳倒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尝了一块炙羊肉,问:“任娘子那案子,你是怎么打赢的?”

林秋曼正色道:“原本是打不赢的,大陈律法保护的是男性的婚姻利益,任娘子光凭丁三郎花她些银两休夫,是占不住理的,马县令不会判离。”

李珣放下筷子,十指交叉看她,神情非常认真严肃。

林秋曼继续道:“任娘子与丁三郎成婚两年,期间被败了七千多两银子,其中有一千多两银子被丁三郎拿去给兄弟姐妹花了,奴便在这上面做文章。”

华阳好奇问:“你是怎么做的文章?”

李珣忽然说道:“把休夫案套成财产侵吞案,是吗?”

林秋曼赞道:“殿下熟读《陈律》,果然很会钻门道儿。”

李珣哼了一声,嘴上虽然不屑,心里头还是欣赏的,“你就会使些小把戏钻空子。”

华阳听得不太明白,困惑问:“你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林秋曼解释说:“那任娘子带进丁家的钱财是前夫严俊毅的,严俊毅病逝后就只有严佑心一根独苗。严佑心年仅七岁,肯定是无法处理这笔遗产的。”

华阳理所当然道:“任娘子是严佑心生母,他唯一的血亲,又要抚养他成人,自然可以动用。”

林秋曼轻轻抚掌,眼角含笑,“大长公主此言很有一番道理,当时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包括丁家。从表面上看没有毛病,甚至连马县令也这么觉得,两口子之间拿钱花花,丁三郎虽然嫖赌,但仅仅只是个人作风问题,构不成休夫的凭证。”

华阳更是好奇,“你又是怎么搞成财产侵吞的?”

林秋曼看向李珣,说道:“殿下是男儿,应该非常清楚大陈的婚姻律法都是偏向男方的,对女方很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