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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家里黑灯瞎火的,平日里马大郎节俭,特别抠那点油钱。我也没在意,便去后厨点燃油灯,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当时我就好奇,堂屋的门是从里头闩上的,我是从后门进的。唤了无人答应,我就往厢房里去,结果撞见马大郎和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穿衣裳,可把我给气死了!”

林秋曼问:“后来呢?”

齐娘子:“我失去理智破口大骂,与马大郎吵了起来,那女人想是觉得丢脸,躲在他身后,我没看清样貌,只知道身材娇小。”

“然后你去后厨提了菜刀?”

“我脾气暴躁,平日里马大郎老实巴交,我嫁与他就是看中他老实。好不容易把家给扶持起来了,结果他竟然背着我偷人。也怪白天在大哥那里受了气,这一看到他偷人,更是火冒三丈,便一怒之下冲进后厨拿了把菜刀砍二人。”

“那女郎可有被砍伤?”

“没有。”顿了顿,“当时我发起了疯,一个劲儿乱砍,马大郎被我砍伤,那女人在混乱中侥幸逃脱。我原本是要追出去的,但见马大郎浑身是血,被吓坏了。”

“所以那个女郎长什么模样你并不清楚?”

“不清楚,她很是狡猾,一直躲在马大郎身后,藏着脸。”

林秋曼若有所思,“马大郎偷人应该不是突发,估计在很早就有蛛丝马迹了,只是你没注意到。”

一提起这个齐娘子就糟心,“也真怪我心大,他平时真的老实巴交,不善言辞,跟个闷葫芦似的,方圆十里公认的老实人,所以我说他偷人没人信我,叫我百口莫辩。”

林秋曼:“你家中没有其他人在场?婆母公公那些人呢?”

“无人在场,他们都已去世。”

“周边邻里呢,有听见你们的响动吗?”

“我家独门独户的,离得最近的两家是有听到动静,后来他们都过来看情形,见马大郎浑身是血,立马报了官。我给他们说马大郎私通,我才伤人,却无人信我,再加之我没有证据,便落到了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