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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她的房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灵堂,静悄悄的,不敢大张旗鼓。

林秋曼在灵前磕了三个头,又烧了些纸。

府里的管事娘子跟她熟,朱大娘道:“小娘子是个有心的,虽说嬷嬷跟郎君亲厚,但终归是下人,小娘子愿意来送她一程,可见是平日里积下的福德。”

林秋曼正色道:“嬷嬷知明理识大体,一生忠心诚挚,值得我敬重,今日来送她,也是应该的。”

朱大娘欣慰道:“看来嬷嬷没有瞧错人,小娘子是个知事的。”

林秋曼看了看简陋的灵堂,“倒是委屈嬷嬷了,为殿下操劳了一生,连个像样的后事都不敢办。”

朱大娘重重地叹了口气,“礼制不可违,若是让宫里头知道,是会惹祸患的。”

林秋曼默默地烧了会儿纸,“我也知道,上头那个才是殿下的至亲正主儿,人家还活着呢。”

朱大娘被噎了噎,没有吭声。

稍后老陈过来,说道:“屋里头香烛沉闷,小娘子出来透口气。”

林秋曼出了灵堂,歪着头看门口倒挂的白伞。

除了那把伞和白烛外,府里跟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像是生怕惊动了吴嬷嬷安息似的。

老陈叹道:“方才老奴去看过郎君,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秋曼:“嬷嬷生前曾教过我做长寿面,我给他做碗送去。”

老陈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