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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下来他几乎没怎么干活儿,魂不守舍的,精神也不大好。

晚上李珣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粥就撤下了。

见他颓靡不振,老陈忧心忡忡问:“郎君是不是病了?”

李珣撒谎道:“是有些不舒服。”

老陈:“那得叫金太医来看看。”

李珣摆手,“无妨,过两日就好了。”

晚上他再次睡不着觉,像幽魂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头毛躁不已。

他一会儿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走动,只觉得四肢百骸里都被那种堕落的,颓靡的,奇怪的东西缠住了。

犹如一头狂躁的野兽。

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寒食散已经能掌控他的心智了。

生平第一次,李珣感到了恐慌,那种对未来无知的恐慌。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他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找不到出路,现在明明刚过宵禁,他却觉得像过了好几天,漫长得看不到头。

心里面烦躁,他又大半夜的去练了会儿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结果他发现自己的手会抖了,药瘾发作时连剑都拿不稳。

这时候李珣才彻底慌了。

他是一个上战场的人,如果连剑都拿不稳,那还有什么用?

像见鬼似的丢掉软剑,他去冲了个冷水澡,混乱的理智才稍稍镇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