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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珣低头细细审视那张面具,过不了多日,摆在他面前的路要么死,要么一步登天,没有任何退路。

唯有除掉燕王,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独揽大权。

这条路,从来都是充满着血腥的。

最开始杀齐王时,他还有些不习惯,那毕竟是他的亲兄长,血浓于水的亲情。

而寒食散也是在那时候染上的。

现在他把寒食散戒了,是不是意味着再杀另一个兄长时已经无所畏惧了呢?

李珣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面具,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

翌日他进宫去探望太皇太后,自从寿宴后,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更疲惫了些。

一个历经风雨的宫廷女人,能挣扎到至今已是不易。

太皇太后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李珣倒也不计较,昭妃教他的那套又端了出来。

二人周旋了一阵子,太皇太后说乏了,李珣才离去。

下午大理寺那边的龚少卿前来政事堂汇报林二娘杀人案进展。

李珣端坐在公案后,皱眉道:“你是说那花茶和脂粉香融合起来会致幻?”

龚少卿回道:“正是如此,那花茶叫芍钱,秦氏房里的脂粉香实则是一种叫白牙子的香。二者若分开使用,便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一旦融合使用,就会致人生幻,反应迟钝,浑浑噩噩的,云里雾里,甚至会短暂性失忆。”

李珣问道:“可是莲心和徐婆子同样喝了那茶,也闻了那香,为何二人无异?”

龚少卿:“卑职问过,二人是在室外,林二娘则是在室内的封闭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吸入的香多,待的时间长,故才致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