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筠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把门一碰:“你还记得我这个妈?”
傅宴把相册丢到一边,起身按住她肩膀,按着她坐下:“您这说的什么话啊?”
他单膝跪地,仰视着她,表情乖顺又虔诚。汪筠心里的火气才散了些:“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你说!你在外面搞三搞四的我不管,但是,今年你必须给我把媳妇带回来。”
“这事儿不是谈过了?什么年头了,您还逼婚呢?”
汪筠脸一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种女孩子,你玩玩就算了,别当真了。要是因为这事儿耽误了结婚的大事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傅宴微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认真看她:“你听谁说的?”
他这样倏然严肃,汪筠也怔了一下,嘴里的话慢了半拍。
傅宴直起身,背对着她走到了窗边。
房间里安静下来。
汪筠皱眉:“你不会是玩真的吧?”
他回头笑了一下:“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了?”
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汪筠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乐意管你?你也是成年人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里应该有杆秤才对。你玩女人我不管,但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结婚大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傅宴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首饰盒瞧了瞧。
黄梨木盒子,上面镶满了钻石珠宝,这小小的一个盒子,也是温淩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可这样贵重的盒子,只是汪筠用来装耳环的,跟垃圾似的丢得满房间都是。
俗气,但也贵气。
汪筠这人,要说精明够精明,可要说狭隘,却也足够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