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说他凶,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边,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人不由提起十二分小心。好在,他从始至终没有为难她,只问了些工作上的问题。
听到她是h大毕业且师从王耀庆院士时,看向她,目光中多了一份重视,笑了笑:“我跟王院士也算是老朋友了。学的是机械类的?你是哪一届的?”
温淩受宠若惊,这才发现这人笑起来也是非常好看的,虽然眼尾已有了细纹,轮廓深邃,骨相清正,身板更是挺拔如松。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因为这一笑,温淩忽然觉得他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后来聊到自己专业和擅长的领域,她更是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再没有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和拘束。
“聊得挺投缘?”傅南期端着两杯茶回来,笑一笑,在她身边坐下。
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虽然傅成宪并不算一个和蔼的人,温淩却没有那么害怕了,感觉他比初见时更多一份亲切感。
尤其是说起他和王院士的一些往事时。
温淩柔声说:“老师现在在h大后面种起了地,都快把那一片地方划成私有了。不止有蔬菜粮食,还有茶叶呢。您要吗?下次我去看他,帮您带一点?”
傅成宪笑了笑,呷一口茶:“那下次代我跟他问好。”
“嗯。”她回答地郑重。
在她低头喝茶时,傅成宪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会儿,这才收回目光,唇边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傅老爷子今天不在,其余人也不在家,温淩只见了傅成宪。
傅南期还要留下说会儿话,嘱托傅平把她送回。
温淩这就告辞了。
傅南期一直送她到门口,这才折返回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