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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逆灯光的时候,他的浅色瞳变得色度深了许多。

他忽然的情绪冷淡、让付零盯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消失在门外。

轻轻合上的门,将两个人完全隔绝开。

付零看着纹丝不动的防盗门,所有声音消失殆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可门上挂着的一个活动挂钩在来回摆动,却又说明了刚刚的确有人离开。

付零轻哼,一双黝黑的杏眼在半明半灭的灯光下锐光横生。

伯西恺,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回答她的人不在,付零理了理微乱的头发,推开卧室的门将整个人埋在柔软而潮湿的被褥之间。

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床头柜有一个悬挂在墙壁上的蘑菇灯还亮着。

灯罩是磨砂质感的蓝色,半圆弧形的构造让它被红色的灯光渲染成很乍眼的色调,像警灯的颜色。

付零伴着小“警灯”入睡,困意很快席卷上了她疲倦的身体。

临睡前,她的枕头下也埋着那把锋利自保用的弹-簧-刀。

在梦里,她又想起每次休息日里老爸出警前都会站在镜子旁边,念叨着那句她耳朵都快起茧子的话语。

——“我自愿加入华夏公安人民警察队伍,不辱使命、不惧险恶,忠诚履职。打击犯罪,严惩恶徒。”

不知道为什么,付零似能理解老爸那一腔二十多年来未曾凉掉的热血出自那里。

就来自于对真相的渴望,对人民的期望,死者家属的哀求和肩上的使命。

也正是这样的使命,困住了一个丈夫、儿子、父亲,变成了华夏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