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舸芷对着江钰露出的一大片泛红的嫩肉咽了口口水，从衣柜里掏出一件自己的超宽松t恤扔给他，“你换一下。”说罢拿着睡衣就溜进了浴室。

麻溜地洗完澡，掀了被子冲进床上，看见江钰已经闭上眼才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关下大灯，只留着一盏晕黄的小灯和加湿器。

舸芷一手搭在江钰的腰腹上，盯着他长睫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伸手刮了两下。刚收起手就看见江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泛着床头的灯光，倒影着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早点睡吧，晚安。”江钰笑了一下，复又闭上眼。

舸芷捂着胸口，微微偏过头。

在刚刚一瞬间的对视，她听见了自己的心头领土栽的那株薄荷开花的声音。

虽然每一朵都很小，但海风一吹，就漫山遍野。

十

又读了差不多足足半个月，舸芷才拥有一个周末。

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条目就写了半个黑板，化学老师要上晚自习，大手一挥，擦掉那些零零碎碎，大家刚想着能轻松一点就看着化学老师安排了五张试卷。

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刺激着每个人脆弱神经，舸芷看着后面的实验题满脸难色，攥紧试卷朝着墙壁一靠，像只软体动物就要顺着墙壁流下去。被化学老师拿着粉笔砸中脑袋，捂着头趴在桌上拿起笔无力地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