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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许凌霄拨开灯,经过一面墙架时,视线略一扫,突然看到上面放着的一副相框。

照片中间,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长辈,怀里抱着个一两岁的小女娃,身后站着对年轻俊美的夫妻。

这应该就是原主的全家福。

印象中,关于母亲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原主的记忆里,却有不少关于爷爷的事。

爷爷说话漏风,因为门牙磕没了四颗,但那却是他的骄傲,抗日时,他开着援助和缴获来的战机,打落敌机数架,战机巨大的动力冲击,让他磕坏了牙齿,下飞机拆头盔时,糊了满脸的血。

他却能咧嘴大笑,叉腰道:“光荣!”

想到这,许凌霄也不由跟着笑了。照片里还有另一位身穿军装的男人,那就是她的爸爸,许延之。

许延之是抗美援朝时的空军,开着战机,在蓝天筑起生命线的飞行员。

许凌霄拿下相框,用衣袖擦了擦,走到茶几边上,凭着记忆,在电话机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此时壁上的挂钟,时针转过十点,但许凌霄知道,不管多晚,这个电话都能打通。

“喂。”

那头声音洪亮,带着北方人的粗糙。

许凌霄抿了抿唇:“许延之……同志。”

电话里哼了声,不用看脸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

许凌霄看着那副全家福,声音冷静地说了句:“我不想念高中了,我要进航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