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喊了办公室的一位同志,道:“下次开会,别给我安排在程总师旁边。”

同志愣了下,目光就看到许凌霄身后走出的一道长影,忙点了下头,就溜走了。

最近天气开始变热,许凌霄都把头发扎了起来,只是坐到程少微身旁,就不得不披下来,挡住半边脸。

白倒是白了点回去,晒脱的皮好像也干净了,害,但眼睑下还有点红,而且,刚才看那男人的手背,竟比她的还白!

不想坐他旁边。

晚上九点,许凌霄解决完最后一项工作后,走出办公室,程少微跟她在同一层,这时里头还亮着灯,透过门缝,男人专注地看着桌上的材料,眉头微微蹙着,他这人大概是从小被训练的,连坐着的时候,后背都挺拔,鼻梁上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沉敛认真,侧脸精雕细琢,像副雕塑。

认真的男人,赏心悦目。

而就在他翻动文件时,许凌霄赶紧收回视线,抬步匆匆离开了。

一回到许宅,立马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家就是温暖的港湾。

她边上楼边褪了外衫,拿过睡衣便往浴室走去,每天从研究院回来,她都是一身灰,那地方无时无刻不在施工,大伙都说,整个研究院,最干净的的就是导弹和库房。

那真是一尘不染。

咦?

正当许凌霄关浴室门时,发现反锁的锁芯转不动了。

遂就把门掩着,反正家里没人,别进冷风就行。

水声哗啦啦地落下,如细密的雨线,她舒服地仰了仰脖子,惬意地呻吟了声,热流将她浑身紧绷的神经都冲了开,整个人被卸下防备,不由闭上了眼睛。

以致于,她根本没听见屋外的声响。

忽然,浴室门被风撞了下,她微眯着眼睛,转眸看去,大概是风,她也懒得去掩了,继续舀了瓢热水,往身上淋下。

伴随着她的水声,一阵风沁了进来,她转眸望去,一道长影正斜倚在门边,视线直直地看着她。

“啊!”